[ GGAD ] He is a wizard

3k5一发完,看完加一的激情产物,ooc属于我。

Summary:杰克船长不得不与邓布利多教授同行,直到1945年他们都重获自由。

Chapter.01 -

来自杰克·斯派洛船长的第不知道多少封来信。

“亲爱的阿不思,命运又来指引我了,所以我来找你。上次是特图加,这次又是哪儿呢,敬请期待。胸口烫的要命,像在和我说[那宝藏是属于你的,生来属于你的,杰克·斯派洛船长]。

你可能会想为什么该死的麻雀每次出去干一番大事业,还不忘带上你。啊,命运的安排,命运的安排,我也尝试过不按他所说,但显然结果不太好,总是一无所获,只有带上你我才能找到它,你不必出力(当然也没有分成,规矩如此),而我带你征服世界,还是说游学?怎样都好,我知道善良的阿不思不会拒绝人。

或许巫师并不稀罕这种慢吞吞的交通方式,但不得不承认黑珍珠号肯定是你坐过的,最最让人满意的双桅船,小船也可以,我知道你喜欢的,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。总之过两天,我去霍格沃兹找你。”

——

Chapter.02 -

1945年的英吉利海峡,迎来了自诞生以来最大的噩梦。伟大的白巫师贴心地布下大雾弥漫,魔咒相接的光在云端闪烁,压抑的场景更像是暴雨将至,而落下的第一滴雨,将决定世界未来的黑白。

入夜,纽蒙迦德迎来新客。

邓布利多在校长室处理因事延误的文件,背后窗口朝东,百余公里外光柱冲天,巫师世界残存的所有傲罗举起魔杖,光渗进高耸的塔楼,为这座恢宏监牢门口的[ For the greater good ]加深轮廓。

为黑魔王置办新居,体面是十分要紧的。

窗子没关严,来访从不登记预约的杰克·斯派洛便顺理成章地挤了进来。

船长摇晃着绕到桌前,“嘿,阿不思我们,呃大概有几年没见了?毕竟我听说你操心着整个学校,肯定是没有时间照顾一堆破骨头。”

杰克不见外地侧坐在桌角,拨弄文档上的魔杖。可这小木棍今天却奇怪的很,战栗似的抖个不停,相比之下,旁边一根接骨木树枝称得上气定神闲。

“准备换掉这根木棍了?不好用了?另有新欢了?不如送给我做个更大的指南针?”

然,大把的问句泥牛入海,阿不思今夜显然很不“阿不思”,标准的英伦绅士平日一向待客有道。船长的眼珠灵活地转了几圈,打算不再在此多费口舌,单刀直入道:“所以,今天,霍格沃兹校长室,有什么宝藏在这等我呢?”

邓布利多的笔杆得以喘息一瞬,“宝藏?”声音沙哑得像龙骨与礁石摩擦。

“没错,我收到的新指引,他从不骗人。以前邀请你一道,收获你次次看得到,都要仰赖这里借住的命运女神。”船长咧嘴笑着拍拍胸口,又顺势掏出怀里的朗姆酒。

显然女神不住在酒瓶里,面前胡言乱语的老骨头在阿不思一直压制的情绪上继续添柴,这火要烧干他了。

“我们都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“嗯?什么?”

“咒立停。”没给船长多说话的机会,魔咒所塑造的皮囊燃烧得极快,一枚凤凰尾羽随之显形,白骨登时散乱在地,酒瓶一歪,酒精撒在那段蓝幽幽的肋骨上,邓布利多确信自己听到了微弱的动静。

他试着直接用手触摸,过去谨慎小心的邓布利多从不会如此冒失,他已经是伟大的巫师领袖,对世间留存的最后一条秘密充满求知欲,这没什么不对,山谷,溪流,暴雨,又或者黑魔法,战争,什么都好,但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“……盖勒特?”声音几不可闻。

“啥?什么盖勒特?是这个整天不安分的蓝精灵吗?“骨头不甘寂寞地发声,试探性的戳一戳诡异的蓝色印记,全然忘了对万能指引的真心。

咒痕十分固执,数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缄默,附着在日渐疏松的骨骼上,他有故事宿主有酒,有一搭没一搭地悄声蛊惑野心勃勃的海盗船长,尽管这交流速度还不如霍格沃兹最年老体弱的猫头鹰。

“哦他又来了,他说——恭喜杰克·斯派洛——拜托注意是杰克·斯派洛船长——找到了one piece, 嗯?然后呢伙计?你让我千里迢迢地来,总要把话说完吧,我知道的你没有放人鸽子的习惯。”

通彻天地的光柱像雷暴一样剧烈闪烁,乐曲走向终章,结束时的重音将把纽蒙迦德永远孤立在巫师与麻瓜的世界之外,摄神取念大师格林德沃也不能向外传达一分一毫的意识,这是巫师世界共同的决定。骨头上的咒痕突发异动,蓝色印记向血红——确切说是血液转变,毫无生机地接连滴落在地。

就好像是失去了力量来源,蜥蜴的断尾徒劳扭动挣扎,血肉断绝生机,巫师与麻瓜这一刻毫无区别,绽放的奇迹总有黯淡的一天,杖芯与朽木不再为持有者的力量欢呼嗡鸣,咒语成为晦涩不明的单词,火光成为不可掌控的离子态事物。

高塔筑成。

Chapter.03 -

“……阿不思?这家伙可算跑了?在这白吃白喝这么久我甚至还没问过他是谁,哦好在不全是赔本生意。”船长得意地摆弄着旧魔杖,不得不承认他觊觎巫师世界的事物许久了。

“他是一个巫师。”邓布利多像被灌了吐真剂般喃喃回应。

“当然,他肯定不是个海盗,没有海盗会纠缠别人这么久…”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是一位巫师,但更适合做个海盗。他要和同样被魔法宠幸的同胞分享世界,他要和另一条船上的麻瓜建立奴役关系,他要实现心中日臻完善的抱负与主张,就不惜用血铺路,用死去的魂灵做基石,成全部分人的自由。

自由,这词语美好香甜得不真实,邓布利多想,责任与他相伴了半个世纪,还将会与他走过一生,阿克琉斯之踵藏在他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。他曾像童话里的水妖追赶逃跑的兄妹,逃亡者丢下羊毛袜,他被网住了,柔软的毛线迎风化作钢针戳刺他的心脏,谴责他的放荡;逃亡者丢下爱人,邓布利多面前有另一个年轻又无知的邓布利多挡住他的去向,他无法战胜自己,一直如此。阿不思看着自由一路绝尘,却再也不能迈开一步。

半个世纪前到戈德里克山谷寻宝,盖勒特仍觉得劫掠得不够彻底,他还要,他还要这片遗落在外的意识在他亲爱的阿尔面前死去,他还要在征服欧洲的同时引阿不思在另一种意义上与他同行,看呐看呐,他多贪婪多自大,连生死攸关的决斗都不愿以完整的自己对抗当代最强大的白巫师——

盖勒特·格林德沃宁愿99%的存异,也要那1%的求同的可能性。

——

1899年夏,一副骨架利索的扒上船舷,整理好头上大半腐烂的帽子状布片,确认没有其他事项遗落后,旁若无人地继续履行骨头该有的义务:躺着,不动。

也就只有两个年轻巫师才不会被这场景震慑,只怪这骷髅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约会日程,和爱人在小船上敲打陈年老骨可不是他们的正题。

可他们精力无限,有的是时间,巫师能活的时间太长了,太多东西等着他们共同见证和征服,于是并无遗憾地将目光转向骷髅,它现在和任一具葬身海底的身体没有任何区别了。

“麻瓜世界还隐藏着这样的魔法生物吗?生命力顽强的老骨头了。”金发巫师拎起被海水泡得发青的一段指骨,得出自己的推论。

“那我猜有机会让他张口告诉我们?——Accio.”红发巫师露出一点狡黠的笑,福克斯的尾羽应声而来。盘旋着的小凤凰发出抱怨似的鸣叫,他快要成为这代第一只受脱发所困的凤凰了!

“凤凰羽毛大概还不够,我想人型生物加上人血成功几率更大,如果加上独角兽的血效果一定更显著,说不定还可以验证相关诅咒的真实性。”盖勒特的目光迎向满月,异色瞳亮的惊人“可惜现在没有独角兽可用。”

阿不思想的入迷,夏日的海风善于撩动心思柔软的青年人,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对血液的研究几乎占了大半时间,两个试图离经叛道的巫师被禁忌的事物深深吸引着,还完全没有学到如何尊重生命的奥义。

他不加犹豫地抽出腰间匕首,思考哪里下刀成功率更高的时候,刀却被盖勒特夺走了,额头还挨了一个轻的像亲吻的弹指。

“相比心疼我的阿尔,我还是宁愿自己来一刀。”

Chapter.04 -

“先生们,你们应该共同庆祝那一天,因为你们几乎复活了杰克·斯派洛船长!”

“几乎?”

“我一直觉得那不是我,至少有一部分不是,就这,胸口,他有自己的想法。现在好了,我们都自由了,不会再被牵着鼻子走。”

邓布利多忽地抬眼看向船长的眼睛,那本该是眼睛的所在,现在徒有两口幽深的井,命运之泉与他对视,命运女神中脾气最火爆的一个也不再暴躁不安,长姐对过去的事物充满留恋,二姐活在当下乐得自在,可她总引人看到未来,未来总与死亡及其他未知的恐惧相连,她这命运女神做的实在没有面子,她对来询问的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而他们却一个劲儿的捂住耳朵逃了。邓布利多反过来揽着她的肩膀,使她冷静,这个中年人将未来定数视作朋友,他全然知晓,又全盘接受。

“是的,我们都自由了。”

旧魔杖继续在船长指骨间无声哀鸣着,它仍陷落于不久前的画面,英吉利海峡的海面巨浪翻腾,水火互不相让地撕扯空气,对手格林德沃在雾气中坠落得飞快,标志性的黑风衣猎猎作响,像一只坠落的毫不设防的大鸟,明明落魄却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笑,他看到什么了,纽蒙迦德?

与魔杖所见相通的主人手腕轻抖,胜利者最后发出的是什么咒语呢?它的木头脑袋分析不出这一道无声咒是什么了,不同的,矛盾的指令带来了巨大的痛苦,就像……就像杖芯要脱离它的身体与他作对,充满生机的纹理浸满汗水又蒸发,它宁愿自由落体的是它自己。

邓布利多似乎读出了魔杖的纠结,无声咒不过是他说谎的掩饰,他总用沉默试图掩饰一切,可一切都发生着,他的不作为必须要对此负责。而现在魔杖是无辜的,他就必须用咒语为它指明道路。

“Wingardium leviosa.”(悬浮咒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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